清晨,钰舒斋的偏房。

顾煜晖利落地从床上起来,三两下便穿戴妥当,束好了发。

少年经过十几年的磨炼,早已不再是南风磬刚捡回来时的小团子了;他的五官早已长开,颇带少年意气,是众多女修士所心仪的对象。

同时,十几年不辍地修炼,也使他的修进步神速,现如今已是金丹大圆满了。

尽管如此,在面对南风磬时,顾煜晖仍然还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今天,是南风磬与他约好下山的日子。

顾煜晖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生怕吵醒了隔壁正在安睡的南风磬,而自己一个人去了膳房准备早餐。

十几年过去,顾煜晖早起准备师徒二人的早餐,早已成为了习惯。

虽说南风磬和顾煜晖都已经辟谷,但二人还是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这件事,享受着早上的温馨时光。

此时,南风磬刚刚起来不久。

他有些倦怠地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便从床上坐起来。

昨天晚上他处理宗门事务处理到深夜,直接结果就是——他比平时起晚了。

“以后果然还是不能熬夜,唉。”

他叹叹气。

因为刚刚起床不久,南风磬身上也仅着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亵衣,没有多加整理,还露出了他一侧光裸细腻的圆润肩头。

顾煜晖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他的师尊衣衫不整,坐在床上,有些没睡醒的样子。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在以往这个时间点,南风磬早就已经起床,穿戴好了。

哪像今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