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的那一锤将地面的岩浆全部都激了出来,他离得那么近,自己也未能幸免。

尽管他在落下那一锤之后就闪身躲避,可仍然被那岩浆给烫到了脸。

他已经在熔炉域待了快两年的时间,他知道若是不尽快将脸上残存的火焰给熄灭,那火焰便会顺着他脸上的皮肉一直蔓延到全身。

所以他只能用手将火焰强行给按灭。

尽管他现在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可从手上的伤口他也知道,他的脸怕是已经被毁了大半。

他自己倒是不太介意,不就是不知道娇娇看着会不会害怕。

要是他能够从这里出去,他一定要想办法将脸上的疤痕给去了才行。

还有那个郁长泽。

他今日遭遇的种种皆拜他所赐。

一定不要给他再见到郁长泽的机会,不然他不死不休,誓要将对方挫骨扬灰,以慰师兄弟们的冤魂。

“听雨,水呢,我要渴死了!”

季追风将自己胸前的衣襟又往外扯了扯,露出大半个胸口,嘴上还不停催促着。让听雨一阵手忙脚乱。

听雨将储物袋中的玉瓶取了出来,交到季追风手里,小脸皱成一团,“少爷,你少喝一点,我们都快没水了。”

季追风哪里肯听,他将塞子一拔,直接抱着玉瓶喝了起来。

冰凉的灵水划过干涸的喉道,瞬间抚平了他躁动的心绪,他的眉头慢慢舒缓开来。

他从未觉得这水有这么好喝过。

然而,他的眉头很快又皱在了一起。

他用力地将玉瓶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