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担心被宋开诚看出自己的真实意图,冷声道:“宋开诚,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了。”

宋开诚点头如捣蒜,“我知道的,大哥,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铭记于心,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给大哥添麻烦了,还请大哥不要再说出那样绝情的话。”

宋陶然又拿腔作调了好一会,逼得宋开诚连连赌咒发誓,这才勉强收回了刚才的话。

经此一事之后,宋开诚也老实了很多,他将泪痕囫囵抹了抹,畏畏缩缩地问:“大哥,那个钱的事…”

“我昨日已经和霍家说妥了,明日一早…不,后日一早我们就出城。”

宋陶然原本想说明日的可话到嘴边,他突然推迟了一天,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话已说出,他也就没有再改回去。

宋开诚想着还要多等一日,心中惴惴不安的,因为刚才的事吃了教训也不敢再闹,只得与宋陶然约好,后日一早,在宋府外集合,说完就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宋家。

等人一走,宋陶然道:“任真人,后日得劳烦你陪我走上一遭了。”

话音落下,任九州的身影缓缓从虚空中现身,“是,家主。”

两日后。

宋陶然,宋开诚,任九州和庞大海四人一同出了西戈城,向着玉简上约定的地点西戈岭而去。

而此时的西戈岭。

宋岳眯缝着眼被吊在树上,身上没一块好肉,连呼吸都极为微弱。

他此时的意识早已浑浑噩噩,唯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那就是他再也不会赌了。

不管是赌钱,还是赌翡,只要和赌字沾边的东西,他再也不碰了。

在他附近的一块斜坡,吴用恭敬地站在一个身影后面,头微低,眼神都不敢乱瞟。

“人来了,你去将他们引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