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把人放到床上,闻天明知故问,对方不回答,他撂下一句,“我走了。”
江逢心掩饰不住笑意,在人要离开时急忙又抱住对方手臂:“别走!”
“我装睡,想让你抱我,行不行?”
他的声音绵软,语调轻快,适合撒娇,也适合在床上被干得呻吟。
想到这里的闻天笑意未达眼底,倒也没走,坐在床边静静任他抱。
江逢心又不满意,睁开眼睛:“陪我睡会儿吧。”
闻天“嗯”了一声,如他所愿地把人抱在怀里,躺在柔软的床上。
现在江逢心觉得自己像是扎根在闻天的怀里。
温热的、宽阔的怀抱,和那天一样让他觉得安心,无所顾忌地回抱住闻天,头顶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对他来说,闻天是安全的、可以依靠的、会愿意来到他身边的人。
并不算幸运的二十多年里,他像颗蒲公英的种子,失去了依靠后就随意生活漂泊,跟着太过客气淡漠的叔婶,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还不得不要劝自己知足。
他无数次地想,只要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安心地睡,不会担心被疼痛弄醒,可以让他能看到完整的圆月,他就愿意扎根成长。
他很快睡着,再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身边没人,他穿上鞋子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木质格栅的另一侧,才看到正在处理一些文件神情严肃的男人。
见人出来行至面前,闻天合起手中文件:“醒了,挺能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