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看到这张照片过于浓烈的、像是中世纪油画般的色彩,他大概会一直这样认为。
在他的目光停驻在照片上大约五分钟后,他又想到和闻天提及过容曜的几次。
第一次是在今年的五六月份,他问他去不去那个订婚宴,闻天说不去。
第二次是在前些日子,他问他认不认识林家的小少爷,闻天说不熟。
不熟啊。
江逢心呆呆地看着那张照片。
在原地站了很久之后,是自己的手机消息提示将他叫了回来。
学姐发给他的资料,说对他有帮助。
江逢心这才回过神,道了谢,打字的时候感觉拿不住手机——他的手在不自觉地发抖,更要命的是他忘了那张照片原本是放在哪里,一定不是他拿着的那部分书,所以他快速地翻动,一边翻,一边觉得头脑成了浆糊,连动作都是无意识的,麻木又痛苦。
他蹬着凳子把两本书都放回了原位,然后把凳子放回原地,呆滞地走出去,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抱着枕头缩在一角,种种情景,所有的他和闻天在一起的情景都在他的脑子里变成胡乱从天上落下的纸,雪花一样,分不清时间地点或者具体说了什么,江逢心试图去从中找出一些东西,可他做不到。
那张照片出现得太过突然,他不能接受的不只是照片上刺眼的笑,还有照片带给他的一些不好的想法,可他又觉得就这样断定太过武断。
在盲目地纠结很久后,外面天色渐渐沉下去,天边泛起了橙红晚霞,余光透射到屋子里,江逢心的影子在它面前缩成一团,显得滑稽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