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很快便答道:“叶知柏的姑母。”

“叶家人自从出了一个省长以后就在政圈立稳了,”闻磬十指交叉放于桌上,正色道,“我说不用和他们作对,但不代表不能和他们站在一条线,这道理你都懂。胜驰纳的税都能养活多少吃官家饭的人?商政从来都是一个圈子。”

闻天这才抬眼看向闻磬。

“叶小姐和你般配。”闻磬笑说。

闻天原本夹菜的动作一顿,随后便如常了,唇角微扬,笑意中带着点轻蔑的意味:“联姻这种把戏,我没兴趣。”

闻磬变了脸色,沉声不屑道:“你这两年都在干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一个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一旁的王伯听到这些话险些站不住,抬起眼便瞥到闻天绷紧的下颌角,眉间一触即燃的怒火,和额角泛起的青筋。

即使他知道自家少爷断然不会真的和长辈当堂动怒,但闻天这副吃人的架势也着实吓得他抖了三抖,于是赶忙上去给两人都倒了蜂蜜梨汤,又劝闻磬还是少说两句。

饭也吃不下去,闻天放下筷子:“我吃好了,公司还有事,您注意身体,我先走了。”

于是起身就往外走,闻磬也在气头,看也不看他,摔了手中汤匙:“撤下去。”

王伯送闻天至大门口,临别时给他拿了件外套:“少爷,老爷他也是好意。况且也没有一定要您跟叶小姐结婚的意思。”

闻天接过外套,点了点头。

“您有空的话还是多回来些,”王伯语气也诚恳,又有些怜悯的意思,“自从夫人和二少在两年前遭了车祸,家里少了许多人气,现在老爷不愿意回天水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