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被另一辆车拉走,江逢心在车上问闻天:“你做什么?”
“先去医院。”
江逢心便皱起了眉头:“我都说了……”
“你说了不算,”闻天重复道,“去医院。”
和很早之前一样,闻天带着他去医院的样子就像爸爸带着孩子,高大的身躯罩在他身后,看上去很可靠的样子。
跑了几趟科室,取结果也都是闻天来。
看诊的老医生拿到结果的时候也皱眉。
“这是并发症,他这个病大多数人都会出现这个情况。”
“不是没有好转的情况,但要从根儿上治好才行。”
话都没有说得太死,江逢心心里不是不明白,一次次听多了自然也就习惯,可闻天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而后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在某个拐角的座椅处,江逢心看到闻天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嘴里塞了两颗随身带着的薄荷糖。
闻天用手掌揉了揉额头和太阳穴,眉头的纹路深了几分。
江逢心不知道他在和谁打电话,在说什么,对方看到自己时怔了下,然后很快挂了电话,朝他走来。
“回去吗?”江逢心问他。
“回去。”
海苑门口的金马雕塑相对于两年前并未有过多改变,江逢心往外望,记起司机在发动车时问闻天要去哪里。
两年,公寓周边的店铺更新换代不少,江逢心对一切感到新奇,眯着眼睛专注看。
“在看什么?”闻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