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逢心抽泣答应,手抓住闻天胸前衣物抓得更紧,似乎是很痛,声音里带着钝痛,“我记不清了。”
闻天怔住。
”你以前的样子,我们第一次在步行街约会,你穿衬衫……你给我做纸帆船那天,你的大衣是不是黑色的?我全都不记得了……”
他说着不记得,可明明都记得。
“算了,我本来也不想想起来,”江逢心埋头在闻天胸膛,闷闷哭着,“我本来也不想见到你……”
可他抱着闻天,这么多日子来第一次这样珍惜地抱着闻天,不想再松手似的,也像是怕到极处了的害怕。
闻天没有松开他,听他说完后,抬起对方下巴,没有犹豫地吻了上去。
对两人而言,嘴唇的柔软触感是同样熟悉温热的,闻天吻得很轻,像是安抚,给一只手托着江逢心的后脑勺,一只轻轻托在他背部,是把人环抱住的姿势,一点也不肯放松。
江逢心似乎也在回应他,嘴唇湿了些,脸颊也被眼泪打湿了,嗓子里发出小动物一样呜咽的声音,还在轻轻地哭,手指攥紧了闻天后背的衣服不肯放开,像是牢牢抓住救生圈一般。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只能感受到闻天的吐息和温度,能触碰到的也只有闻天
他只剩下闻天了。
而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心就像是被狠狠揪住,酸楚的味道弥漫开来,逼得他眼角湿润酸涩,鼻腔的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睁开眼睛,也看不见任何东西,用手往后推了推闻天,两人才分开一点。
江逢心小口小口喘息,往前试探靠在一处,似乎是闻天的脖颈,同样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