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迷离,照片并不是很清楚。孟津放大图片就看见南辞那张脸上沾着红酒的痕迹,黑色的西装深了一块,低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
孟津手指一顿,放在鼠标上的手掌无意识捏紧。
他再次打开另一张照片,南辞蹲下来,正在拿手指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鬓发湿润,额发被红酒浸透紧贴在脸上。
门外传来敲门声,南辞睁开眼睛,还处于半梦半醒中。昨夜他看了一宿的雨,天微微亮才躺下去,鼻子有点难受。
他打开门,一个大约四十岁的妇人,提着饭盒,面容慈祥,走了进来。
“南先生,这是孟先生让我送来的。”谭姨笑了笑,把饭盒里的豆浆包子拿出来,殷切地看着南辞。
孟津吃早饭吃得急,要么就在公司吃,谭姨的早饭并没有安置之处。
她这才把小孙子安排好,回到孟家接了为南辞送饭的任务,心底充满干劲。
南辞被人瞧着吃饭,只能愣愣低着头扒拉着饭碗。
谭姨看着南辞吃饭安安静静的,人长得瘦瘦高高的,跟着孟津一样的瘦,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
她一定要把孟先生和南先生喂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谭姨把饭碗收拾好后,对着南辞慈祥一笑:“南先生,中午再见。”
南辞没有反应,过一会儿,他才沙哑着嗓音:“谢谢。”
跟着孟津接触没有几天,南辞骨子里的修养和礼貌在慢慢地醒过来,他以前觉得无所谓,现在却产生了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