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接先生。”王叔知道南辞跟自家先生关系密切,也没有耽搁驾着车离开了医院。
南辞把手机放在西装外套里,他走进卫生间倚靠在墙壁上,冰凉的寒意从墙壁传过来,额头的汗水滚落,心里像是有蚂蚁啃噬。
他抬起头来去看镜子的自己,红着眼,活像是一个妖魔。神经质地打量自己的样貌,因为天生皮肤白皙,再加上长久的没有见阳光,脸色苍白。眉眼带着病弱之态,嘴唇很薄,紧紧地抿着,看上去一点也不讨喜。
南辞怔了怔,他伸出指尖把衣领拉开,身体很清瘦,锁骨凸出,在锁骨上的红痣长在冷白的皮肤上,绮丽又涟漪。
手上,脚上还包着纱布,以后也会留下伤疤。更何况,手上还有很多深深浅浅的伤疤。
南辞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
他回到病房里,孟津窝在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南辞脑海里充斥的无数想法在看见床上的男人时平静下来,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孟津的睡颜。
从小长大,南辞就学会了一点隐忍,等待最后再出击。
这次他也可以。
孟津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南辞躺在椅子上进入睡眠。
孟津睡得很香,他睡过昂贵的床,也睡过硬到怀疑人生的长凳,在某些地方他一点都不挑剔。
阳光刺眼,耳边传来鸟叫的声音。孟津的脑子很疼,他坐起来,这才睁开眼睛。被子滑落,露出他精壮的上身。
孟津这才发现自己衣服裤子都在地上,屋内的装饰熟悉,在椅子上南辞闭着眼,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睡得很安静。
他头更疼了,小心捡起自己的裤子和衣服,孟津有些嫌弃。
他小心避开南辞受伤的地方,抱起南辞放在床上,从西装外套拿出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