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依依被他吓了一跳,抬头无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贺沉毫不给学生留情面,答道:“学生生病了,我出去一趟。”
贺沉路上越想越气,好歹也十九二十岁的人了,做事怎么这么不过脑子。而且电话里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有什么症状。
他匆忙赶到教学楼,这会儿打铃没多久,站在楼外只能听见教室里上课的声音。
刚才在电话里,那个学生丁胜宇对他说,张巩上着课突然不舒服。自己给老师请了个假,准备陪张巩去校医院。
然而刚出教室,张巩就往厕所跑,把自己锁在隔间不出来。
贺沉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他从楼梯上了三楼,却看见了一副有些异常的场面。
厕所门口站了五六个人,有两个还是他的学生,都安安静静围在那里。
他走过去,喝道:“你们不上课在这儿做什么呢?”
六个人纷纷转过头来看着他,其中一个他认识的学生还对他在嘴边竖了食指,“我们想上厕所,但是听见里面有动静。”
这层楼三十个教室,配有两个卫生间,六个学生聚在这儿也还说得过去。
细细听来,确实能听见轻微的、有规律的声音,但那声响却让人联想不到生活中任何动静。
但这间厕所就是张巩和丁胜宇在的地方,就算张巩把自己锁着,没道理丁胜宇也藏在里面不出来。
他站在男厕门口喊了一声:“丁胜宇?”
没人回答他,贺沉伸手让那六个学生退到自己身后,然后又喊了一声:“张巩?”
里面的动静突然停止,片刻后却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和什么东西被拖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