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嘉筠立刻皱起了眉,正要开口骂人,那只手就从他额头转移到两侧脸颊上,轻轻一捏,捏成了金鱼嘴。
他一愣,随即更生气了,士可杀不可辱,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晃嗨我!贺沉你为袄务尊!”
他口齿不清,只能无能狂怒。脸上的手松开了,却换来一个脑瓜崩。一连串的动作把他打懵了,伸手揉着脑袋时,听见贺老师平静的声音:“看来这次恢复得挺快,继续努力。”
“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向嘉筠抬起头却看见贺沉转身要离开,当即止住骂人的话,立刻变脸,“贺老师你要下楼吗,帮我去车里拿一个水果罐头吧,谢谢贺老师。”
贺沉的背影停滞了两秒,转过身时一脸的好笑,问他:“你觉得我会走到哪儿去?”
他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出去散散心?”
“经过昨天的事,你还认为我会留下你一个人吗?”男人走到门边,却是将门反锁上。
向嘉筠终于明白过来,贺老师身上那股多出来的强硬从何而来了。是因为昨天没能守在他身边而自责,就像之前为了他感染的事而自责一般。不过他能感受出来,这一次的情绪似乎更加强烈。
他直觉这种情绪有些沉重,却不敢深想,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贺老师只是多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拿医药箱,准备给他肩膀上的伤口换药。
贺老师说到做到,果然一整个下午都留在了房间内陪他,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