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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还有不少有钱的公子哥儿,一个比一个会玩,群交、捆绑、凌辱这些都是小意思,只要不在店里嗑药犯法,滕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思虑再三,滕鹤决定让陶子试试,可就这么一试,他居然在上岗的半个月就开了五瓶滴金酒庄甜白酒。

几乎是一跃成为业绩排名前二十,连排名第一的孟觉都感慨后生可畏,就这样,陶子留了下来,用着所谓「陶子」的假名,没人知道他的本名,只有滕鹤还记得。

他似乎永远是刚来的那样,眼神澄澈,少年意气又纯洁热烈地活跃着。

“我这不是担心被人超了嘛,别和孟觉哥说我来过啊,我就走了,还得上课。”

抱着白绿色校服,朝他挤眉弄眼地表示自己火急火燎地要走,这才像个在学校里乖乖读书的学生,滕鹤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全酒,好好读书,别把人生都泡在金阑里。”

全酒愣了愣,没回话,眼尾耷拉下来,滕鹤自知不该提这茬,只能糊弄着叫他赶紧去换衣服,穿着店里的西装去上课像什么样,便急匆匆回了大堂。

站在更衣室,全酒将头发放了下来,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又戴上厚厚的黑框平光眼睛,背着书包才从酒吧的后门溜出去。

店的位置极佳,占据cbd的中心位置,从后门出去也是车水马龙的街道,高楼林立,赤裸裸地将黑夜里隐秘的欲望全数暴露在世界之眼中,沉醉于贪欲的人们看不见来自地狱的挣扎,也听不见他这样的蝼蚁嘶吼。

上什么课?

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读书。

在这个世界,能静下心来好好汲取知识的人,都是最幸福的。

全酒疾步跑去城西的补习班,上个月的工资刚到手,转眼就被高利贷划走了,即便是他拼了命地卖酒、打工、兼职,都还不完家里的无底洞。

校服口袋里的金属领带夹和孤零零的钥匙碰撞,发出可悲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