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酒回味着那具漂亮的身体,开始后悔没有直接迷晕他,将定位器镶进他的皮肉之下,最好是埋在他身体里,上哪都能看见。
校服是白绿色的,坐在楼梯上,没一会儿就脏得不行,一根烟抽完,全酒仔仔细细地拍掉灰尘,趿着破旧却干净的运动鞋向着反方向离开了。
“赵檀,搁窗户边上看啥呢?”
张野含着冰棍儿问,老头背心儿都快烂出毛边,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赵檀看都不想看。
“看星星看月亮,不行?”
张野差点呛到口水,“你有病吧,大半夜的看什么星星月亮,还不如来替我画完这张图。”
工作室接了不少室内改造的单,赵檀原本就是玩票性质,可看了张野不要命地加班赶工外加拉客户,他也不大好意思了。
“行,爸爸帮你。”
“滚!别占老子便宜!”张野伸出脚踹他小腿,“没你这么骚的儿子。”
赵檀无所谓,拉开电竞椅准备工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叮嘱道:“赶明儿记得把我那双黑皮鞋扔了。”
张野点头应下,这周末要是能赶完手里的单,指不定还能空出一两天回趟家。
“周二我回趟家,该我爸妈忌日了。”
“好,用我陪你去吗?”赵檀头也没抬,仔细翻阅甲方发来的文件。
“不用,你也回家看看赵叔和周姨呗。”
张野父母在他高三那年出了车祸,要不是自己拖着他继续读书,恐怕现在张野都回老家种田了,赵檀一直想替他报复报复肇事司机,可怎么也下不去手。
因为张野说,肇事司机进了牢里,也算是得到了制裁,没必要再去用私刑。
张野说的,他都乖乖听进去了,唯一违逆的,恐怕就是这颗不听话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