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放任下去了。
全酒还抱着他呼呼大睡,刚刚还想着要断了杂念的赵檀不想吵醒他,轻手轻脚地摸到储物柜,想抽根烟冷静冷静。
「啪嗒。」
一本破旧的笔记本掉了下来,赵檀捡起来一看,封面写着「陈竽瑟」,看来是今天那男孩的东西。
没什么特别的,都是高一高二的知识点梳理,赵檀快速翻阅了一遍,脸色缓和不少,可到了最后一页,赵檀反复看了好几遍。
是陈竽瑟写给他的话。
内容并不暧昧,无非是鼓励他快回归校园,参加高考,一起去理想的大学之类。
可真正吸引赵檀注意力的,是他的名字。
他叫全酒。
怒意不合时宜地翻滚而来,四年前被摧毁平静生活的分裂感像海啸一样猛然冲进快窒息的空间,夺走他短暂的所有温柔。
-滕鹤,老实交代,他叫什么。
-陶子啊,你不是问过?
-我说本名。
-啊,他叫全酒来着,不过他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名字,进了金阑就起假名了
-你知道他父亲叫什么吗?
-这我哪知道,之前做员工调查的时候只知道他爹蹲监狱了,谁还他妈记一个劳改犯的名字
这一次,过了好一阵,滕鹤才回消息。
-我靠?!你不说我还没联想到,他不就是那谁的儿子?他妈的,早知道我就不把他往你那送了
-别给人玩死了,我可不想去局子里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