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到最后写着字的那一页,空白的纸上只写着两行遒劲有力的字——
2016年7月6日
时至今日,我依然爱你。
之后,便再也没有记录。苏轲杨长舒一口气,虽然是流水账一般的记录,却使他难掩心头酸涩。他眨了眨眼,试图回忆往事,也是那一瞬,他突然想起,16年的7月7日,是他和程非宣布订婚的那一天。
或许是从那天开始,商谚决定放弃他。
他以为商谚说的喜欢不过是心血来潮,起初并不太相信,但日后在对方的表情举动下察觉到他说的喜欢可能是真的。他认为商谚说的喜欢不过是哪次匆匆而过后的一见钟情,殊不知对方竟痴情了这么多年。原来有这样一个oga,暗自喜欢了他十几年。
商谚醒过来的时候,苏轲杨就趴在床边。桌子上的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亮正好照在他发顶。商谚悄悄坐起身子,指尖轻轻触碰着他的发丝,试图体会最后的温存。
苏轲杨应该不会不知道他怀孕了吧,他不想离开苏轲杨,到底该怎么做?
长煺老?錒姨+政、理
细微的动作还是吵醒了苏轲杨,他坐直上半身,而后二人面面相觑。
商谚在想要怎么说他怀孕这件事。他没有头绪,有些惊慌失措。
苏轲杨在想要怎样向他求婚。他没准备戒指,没准备鲜花。
“对不起……”商谚闷闷地说,他眼眶发酸,就快哭出来,“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怀孕了的……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怕说出来……你就离开我了……”
“我们结婚吧,这样,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商谚听后,顿时潸然泪下。
父亲因他是oga将他赶出家门时,他没哭。工作失利,第一笔订单赔了他全部启动资金时,他没哭。得知苏轲杨同他人订婚的时候,他也没哭。而就是苏轲杨和他表白这样本应该欢喜的时刻,他哭了。眼泪抑制不住地流淌,他感觉有汩汩热流涌进、灌满了他空荡荡的心房。他本以为最不会爱上他的人竟然要和他结婚,这样想着,他泪流得更凶。
若是之前,他为了自己不是oga而自责,觉得配不上苏轲杨,但现在,他作为一名oga,可以靠着人格魅力慢慢接近对方,让对方了解他,最后得偿所愿令他爱上他。可他太急于求成了,他没有耐心再去等待,他迫不及待地想得到苏轲杨,因为不想再看见苏轲杨突然某一天立于他人身侧的场面,所以他脑内丛生了这样卑劣,甚至是邪恶的想法——他给予苏轲杨一笔数目可观的投资金,以和他做爱为交换。他知道以苏轲杨那时的状况一定会答应他,但始终不敢奢求对方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