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眼睛瞧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很好。
慕容璃这个狗男人。
这地方枯燥,土壤干裂了,拔出来很艰难,顾茶蹲着身子,使了力气的往出拔,她方才从宫门上被放下来不久,从昨到现在未进食一口,脑袋犯晕,看着面前的玫瑰越发的多了。
这到底什么时候种的?
顾茶都不记得了。
她有吩咐在离落阁种玫瑰吗?
不记得了。
脑袋一犯晕手底下就抓错霖方。
被刺划伤了一道血痕。
顾茶是真的疼,她的疼痛敏感些,最怕疼,最怕死。
日落西山的时候。
顾茶还没有拔完。
不过她真的是脑袋一晕,就一脑袋栽进了园子里。
等着醒来,是在屋子里的塌上。
屋里也只有她和慕容璃。
她睁开眼,看到坐在桌案旁的男人,他提笔也不知道写什么,看见顾茶醒来放下了笔。
窗外的风卷起他的发尾,有几缕散落在肩头,融于他浓墨色的服饰里。
那双眸子过分沉与暗,玉冠束发,微光潋滟着碧,苍白的面色带了几分倦。
这是曾经慕容璃没有的模样。
那会儿的男人是温和的,他喜欢青色和白色,那种浅色很适合他,像极了世外出尘的高人。
顾茶总是对着慕容璃感慨。
他有一会乘着云彩归去,做那仙山上的谪仙去。
人醒来难免会迷糊一段时间。
顾茶半是清醒,看着慕容璃那张脸半响未回过神来。
“醒了。”
顾茶起唇,嗓音有些干涩。
主要是委屈。
“我饿。”惨兮兮的,顾茶想想她末世艰苦生活里都没有过的这么惨过。
男人停顿了一下。
事实证明慕容璃可以真的狠。
最后顾茶自己在厨房里做了饭还得给慕容璃做一份。
餐具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