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微微嘲讽的目光中。

顾茶想起来了。

小时候顾茶也曾经送过顾璃东西。

那会儿顾茶精致又可爱，所以骗人的时候更加不会让人怀疑。

她将祖母送的玉送给了顾璃。

还笑着去拉顾璃的手，亲切的喊顾璃姐姐，乖巧的说，她最喜欢姐姐了，希望以后能和姐姐好好相处。

顾璃当真了。

只是转身那块玉就碎在了她屋里。

小小的姑娘去祖母那里告状的时候眼里带着泪花。

“我……我只想和姐姐一起玩的，所以将我最喜欢的祖母送的玉送给了姐姐，可……姐姐若是不喜欢我也就罢了，何必摔了祖母送的玉。”

伴随着委屈的哭声。

跪在地上的顾璃错愕的抬头。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

小孩子的恶意可以这么大。

那之后，顾璃再不会碰顾茶的东西。

所以……现在，顾璃也以为她是故技重施？

曾经作恶太多，现在到真的让顾茶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搬走。”

顾璃冷眼看着顾茶。

侍仆们无奈，气氛诡异的尴尬。

顾茶磨了磨牙，最终上前一步，强硬的拉过顾璃的衣袖。

“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她晃了晃顾璃的衣袖。

曾经精致的小姑娘长大了，成了娇软的美人儿，笑起来蛊惑，撒娇起来要命。

顾茶不松手。

她低着头，掩饰着尴尬，没看到对方沉下来的眸子。

“阿姐，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若是还不高兴，我……我让你打，不还手好不好？”她小心翼翼抬头去看她。

小姑娘瞪着一双猫瞳，明明害怕却还是故作镇定。

记忆遥远又仿佛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