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意听完,简直要翻白眼了。唉,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啊!男人摸一把拉一下手转眼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可女人却牢牢记在心里,久而久之,反而幻化出了另一种不可思议的感情,这不是胡闹吗?
可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再去追究当初谁对谁错显然没有意义。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让李墨初赶紧从这心魔里走出来才是正经。
想到此,方解意直截了当道:“墨初,你是个聪明人,别怪我说话难听。依我说,那件事就是杨公子的一个误会之举,是你过度解读了。如若不然,他当初为何要答应我们方家提亲?而不是积极地向你们李家去提亲?”
李墨初没想到方解意的话语会如此犀利,一时也白了脸色,嘴唇抖动道:“你……你说得或许是对的。但……但我也听说当初是你们方家向他施加了压力,他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
“什么?”方解意吓了一跳,这个说法她可是第一次听说。
“我们方家……为何要这样做?”方解意纳闷道,“难不成是我方解意丑得没人要了吗?还是这普天之下,只有杨子澄一个男人了?”
李墨初见方解意语气不善,也忍不住冷下语气道:“这就要问问你父亲了。他当初为什么要揪住杨公子不放?难道他就如此笃定杨公子将来要高中探花吗?还是……他另有所图?”
“你!!”方解意气得“忽”一下站起身,喝道,“李墨初,你别血口喷人!我父亲虽然独断了些,可却从未有害人之心!”
李墨初也被激起了斗志,毫不示弱地站起身道,“那也未必!他仗势强逼杨公子答应这门亲事,本身安的就是害人之心。你若不信,只管去问杨公子。”
这怎么可能?方解意彻底怔在了原地。
李墨初却也滴下泪来,哽咽道:“这些话我原不想说,毕竟你我姐妹一场,你之前又如此纯良无害。可我没想到你今儿会如此揣度我,我……我也是实在忍无可忍……”
“你不用说了!”方解意冷冷打断她,“方子澄的确对这门婚事不满,这个我早就知晓。但我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缘故。既如此,你就先回去吧,待我晚间问明了父亲,再去给你一个交代!”
李墨初也铁了心要争一口气,所以没等她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谁知方解意却又叫住了她,补充道:“还有一句话我必须要强调一下。无论当初我们两家的婚事是否自愿,都不影响你和杨公子之间的事是一场误会。所以,我劝你也要清醒些,别再浪费些无谓的时间在不相干人身上了,免得耽误了自个儿。”
方解意话未说完,李墨初就再次变了脸色,冷冷道:“现在再说是不是误会,还有什么意义呢?总之我现在对他已是死心踏地。就算将来给他为奴为婢为妾,我也心甘情愿!”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为奴为婢为妾,也心甘情愿?方解意看着李墨初决绝的背影,真想大笑三声。呵呵呵,傻女子,你太天真了!
一日煎熬。好容易熬到日落时分,前边派去打听的小丫鬟来回说老爷回府了。方解意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前院走,松香和松绿提心吊胆地跟在后面,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前院,方文毅刚刚换下朝服,方解意就大步流星地进来了。一进门,方解意就开始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把方文毅与刘氏两人吓了一跳。
“我的儿,哪个给你气受了?”刘氏心疼地作势就要把方解意往怀里搂,却被方解意推开了。
她转向父亲,一脸正色道:“女儿今日听到一则新闻,说当初咱们与杨家结亲时,是父亲硬逼着杨家答应的,可有此事?”
“这……”方文毅与刘氏对看了一眼,方哼道,“一派胡言!我们方家的女儿嫁不出去了吗?为什么要硬逼着他们答应?”
“是啊,我也想不通啊!”方解意抹了一把泪道,“可为什么会出现那种传言呢?而且杨子澄确确实实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父亲又要作何解释?”
“杨子澄……”方文毅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刘氏忍不住甩甩袖子道:“杨探花之所以有些不情不愿,跟你和咱们方家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因为你曾是章松年的未婚妻!”
哦,是了,杨子澄与章松年可是习武的师兄弟啊!夺人所爱这种事杨子澄自然不想干。但他为什么又答应了呢?方解意忍不住把疑惑的目光又投向了方文毅。
方文毅无奈,只得叹息道:“为父也是想给你找一个好归宿啊!”他解释道,“章松年一去杳无音讯,为父怕他犯下不可逆转的错误来,所以急着让你抽身出来,速速作配下一家,免得东窗事发你无辜受了牵连。”
方解意听完,简直要翻白眼了。唉,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啊!男人摸一把拉一下手转眼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可女人却牢牢记在心里,久而久之,反而幻化出了另一种不可思议的感情,这不是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