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临湖而眺之时,只听“吱呀”一声门响,宅子的主人也恰好走了出来。方解意回头一瞧,见是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生得单薄细弱,眉眼精致,打眼一瞧,竟似个姑娘一般。再看身上,虽衣着陈旧,但却干净利索,一看就是个洁身自好之人。

方解意一时忘了规则,刚想迈步上前攀谈,就被方解惑一把推到了身后率先抢身上前,笑道:“这位小哥,我们又回来了!”

屋主人冷冷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了身后的方解意,没有说话,转身就要回屋去,被方解惑一把拉住了。

“你开个价吧,”他道,“只要你肯割爱把这宅子卖给我们,价钱你随便开!”

呵,这财大气粗的。方解意忍不住在后面翻白眼。在这方面,她是个理智的人,虽说这宅子的确正合她意,但若是价钱上太过离谱,她也绝对不会做这冤大头。

想到此,终于忍不住凑上前道:“二哥说笑了,你哪里来的底气让人家随意开价?依我说,这位小哥是通情达理之人,断不会因为咱们喜欢就哄抬价钱,是不是啊小哥?”说完,大胆地看向屋主人。

屋主人的嘴角明显露出一抹讥笑,随即转身道:“对不住,这屋子是我所爱,概不出售。您二位到别处转转吧!”

嘿,真是个死心眼儿!方解惑气得瞪了他一眼,但也无可奈何。

方解意虽觉得遗憾,但也能接受,只得点头道:“既如此,我们就不夺人所爱了。只是不知您隔壁这块荒地是哪家的?能否替我们牵个线,我们买下来现建一座宅子,咱们两家做个邻居倒也不错……”

“不好意思,这块地也是我家的。”屋主人淡淡道,“因为是祖上留下来的地,所以也没有出卖的打算。”

这样?真不巧!方解意咂咂嘴,感觉今儿这运气真不怎么好。于是她最后看了一眼身旁这座心仪的宅子和那块空地,终于遗憾地摇了摇头,对方解惑道:“既然事不凑巧,那咱们就回吧。”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方解惑也甚感遗憾,一边跟着她往回走,一边不满地小声嘟囔道:“这小子真是个死心眼儿,宅子不卖也就罢了,那块地一看就是荒废好几年的了,白放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趁此机会出手!若是错过这么好的时机,将来可没人这么大方了。”

方解意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屋主人呆立的身影一眼,方道:“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我瞧着这人的脸色不怎么好……”

话音未落,忽听后面有人喊了一声:“二位,请留步!”

方解意先是一怔,随即一阵狂喜,急忙看向方解惑。方解惑的脸上也瞬间堆满了笑意,忙回身问:“怎么,小哥改主意了?”

这一次,屋主人一改方才冷漠的表情,迅速朝两人走来,待来到近前先郑重施了一礼,方道:“抱歉,方才是在下失礼了。之所以不肯出卖给二位,实在是这宅子和田地并非清静之地,怕二位因此惹上祸事,所以才……”

“哦?什么祸事,可否说来听听?”方解惑最是个爱管闲事的,一听这宅子和田地的背后原来还有隐情,登时来了精神。

屋主人无奈道:“若二位感兴趣,就请屋内一叙吧!”

方解惑用眼神征求了一下方解意的意见。方解意点点头,想着万一能把这隐情解决掉,或许这宅子就真是她们的了。

一行人跟着屋主人进了院门。才一进门,方解意就被吓了一跳,只见院内一片狼藉,不但破缸破瓦散落一地,就连墙角屋前也是杂草丛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处荒废多年的院子。方解意一脸诧异,再看向前面衣角翩飞洁净如玉的屋主人,竟让她生出一种啼笑皆非之感。

大约是看出了她的诧异,屋主人面露尴尬,无奈道:“姑娘没想到吧?这宅子表面看青砖墨瓦绿树红墙,似是一座清幽洁净之所,实际内里却如此零落不堪。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让生人靠近的最大原因!”

方解惑忙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屋主人叹息道:“说起来,都怪我无能,守不住祖上留下来的这份家业呀!”说到这儿,急忙伸手,请两人入内详谈。

方解意不想听这些污糟之事,只让方解惑一人去打探详情,她则随意在院内转了转,看了看大概布局,也知道屋主人当初建这宅子时,的确也下了一番苦功,可惜都未能如愿罢了。若是真能买下来,经过一番改造,定是另一番景象。

正在打算着,方解惑已然迈着快步出来了。方解意急忙迎上前问:“可有化解的办法?”

方解惑冷笑道:“不过是个区区庄霸,无足挂齿。”

正在临湖而眺之时,只听“吱呀”一声门响,宅子的主人也恰好走了出来。方解意回头一瞧,见是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生得单薄细弱,眉眼精致,打眼一瞧,竟似个姑娘一般。再看身上,虽衣着陈旧,但却干净利索,一看就是个洁身自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