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函没手敲门,小声问:“傅总,你给我开个门呗?”
里头没有动静,他也不敢把祖宗要吃的饭放地上,正准备用脚踹出点动静,才刚伸腿,门就从里面拉开了,傅鞍脱了西装外套,正整理着白衬衣,见小实习生跟要踹自己似的,他皱了皱眉。
谢乐函忙道:“腾不出手了,让我进去放着吧。”
这语气和声音有点熟悉,傅鞍捏了捏眉心,最近函函刚入职,忙得很,电话都没打多少次,想他想得紧,傅鞍叹了口气,把门带上进屋。
饭菜都码好在桌子上,估计晚上还要弄一会,谢乐函给自己买了个凉面,坐在傅鞍旁边的矮凳子上吃,谢乐函挑的是家很贵的餐馆,味道勉勉强强过了傅鞍的标准,他优雅安静地拆开筷子,然后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开始吃饭。
这就导致谢乐函咀嚼凉面的声音变得格外突兀,虽然傅总没说,但谢乐函根据以往的经验推测,他肯定不爱听这声音。
谢乐函默默咽了喉咙里还没嚼碎的凉面,然后把包装盖好,擦了擦嘴。
“上个季度的评估表做出来了吗?” 傅鞍突然冷不丁问。
谢乐函战战巍巍回答:“还没呢。”
傅鞍:“明天给我。”
谢乐函:“不是下周…… 好的老板。”
傅鞍瞥了他一眼,谢乐函微微低着头,见傅鞍不出声,便抬起来,露出刚刚被纸巾刮得红艳艳的唇,傅鞍顿了一下,语气公事公办,说:“下周要出差,会议提前了。”
谢乐函又低下头,默默咬了咬牙,说好的。
晚上的直播自然是泡汤了,傅鞍让谢乐函和司机都自己想办法离开,他今天晚上需要自己用车,谢乐函只好打了个的士回公司,路上的时候接到了革安的电话。
谢乐函可算能松懈下来不少,委屈巴巴道:“又被迫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