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房间里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特殊关爱人群,乌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自己喜爱的按摩浴缸,站在花洒下面匆匆冲了个澡就换上居家服走出浴室。
咦,封雪时呢?
轮椅上空荡荡的,乌遥心下一惊,还好扫视了一圈房间,发现他没有跑到外面去,而是平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乌遥轻手轻脚走近,看到封雪时沉寂到仿若生命力即将流逝殆尽的睡颜时,心脏揪紧了的难受。
他身上还穿着婚礼的白色西装礼服,外套扣子全部扣着,领带束在脖前,将他脆弱的脖颈衬得更加修长白皙。
这样睡觉会不舒服的吧,有他在的时候他可以保护封雪时,封雪时可以放松一点的。
乌遥俯身下去,手轻轻搭上了封雪时的领带上,还没有进一步松解的动作,沙发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眼底清明一片。乌遥正要开口,封雪时已经伸手掐住了乌遥的喉咙。
修长清瘦的手让人联想到仙子的玉手,只是现在这只玉手渐渐收紧,要人性命。
随着封雪时坐起的动作,乌遥被逼着身体向后仰,他脸上奶白的肌肤慢慢地涨红,他费力地开口说:“我……封……”
封雪时冷静地凝视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手中捏着玻璃片,最锐利的一侧露在外面,随时就能变成凶刃。
封雪时的脸依旧苍白地不见血色,他缓慢地掀动眼皮,就好像是美人雕像在渐渐地苏醒过来。
封雪时声音很轻,似带着一丝笑意:“你知道以前试图脱我衣服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么?”
乌遥发不出声音,只能红着眼睛拼命摇头。
封雪时眼底蔓上血色,唇红得似魅魔,盯着他缓缓开口说:“我把他那根脏东西,割了。”
乌遥身体抖了一下,睫毛颤巍巍地眨动。
他吓得眼睛里掉出眼泪来,啪嗒啪嗒砸湿睡衣领口。他又委屈又害怕,想到自己即将被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掐死或者被割掉小弟弟,他委屈地抬起双手扑腾,去捶封雪时的手臂。
“你……坏蛋!……冤枉我……”
乌遥的下巴抖啊抖,抖得嘴巴撅着,哭得惨兮兮的,跟猫儿似的。
封雪时愣了一下,松开了一点手掌。反正他手劲儿大,乌遥要是想反杀他仍旧可以掐住他。想到白天他制止了封家佣人给他下药,他可以给乌遥一个解释的机会。
气管通顺之后,乌遥顿时疯狂咳嗽起来,脸上的泪止不住的掉,也不解释,就是闭着眼哭。先是从安静掉眼泪,逐渐到放出声来,最后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