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
“咳咳。”医生看到这对恋人旁若无人地依恋在一起,刻意清了清嗓子。
乌遥红着脸放开封雪时,乖巧地坐在一边。
“封先生的腿疾是比较严重,”医生对封雪时缓缓道来,时而看向他的监护人乌遥:“但是你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好,各项指标都比一般的病人好很多,如果你在受伤那段时间就接受系统的康复训练,想必一年多前你就可以正常下地走路了。”
封雪时轻微蹙眉,愣了一下,问:“一年多前,也能诊断出这样的结果吗?”
医生点头:“以我三十年的从业经验来判断,是的。一年多年,想必你的身体素质比现在还好很多,只要是有资质的骨科医生,都会劝你接受康复训练的。”
医生笃定的话音落下,封雪时沉眸,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厚重的冰霜。
乌遥也从医生的话里琢磨出些东西了。
他倏地瞪大了眼睛。
脑海里浮现一个很难以置信但是仔细想来却又觉得很有可能的猜想:封家人不会是故意让两年前给封雪时看病的医生说他的腿治不好的吧。
封家能请到的医生肯定不会比乌遥请到的差,这里医生能得出的诊断结果那位医生又怎么会得不出来?
封家就是要放弃对封雪时的治疗,而且还假惺惺地借了医生的口。
乌遥感觉到封家人对封雪时的滔天恶意。
怎么会有这么冷血歹毒的一家人??!
乌遥气愤得胸腔上下起伏,一腔怒火仿佛找不到发泄口堵在心里让他难受极了。转头看到封雪时只是眨了下眼睛,眼中没有失望的情绪流转,乌遥愣愣地去握住封雪时的手。
“我没事,”封雪时任由乌遥握着,嘴角很淡地扯出一抹笑,像是很淡的讥讽,“他们就是那样的人,做这种事我不意外。”
不过就是在两三年前察觉到他羽翼渐丰,不再受封家控制时,他们借机折断他的傲骨,将他继续锁在封家控制着,想让他为封家提供出最后的效用价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