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约会哪有身体重要。”乌遥将他的手放进被窝里捂好。
“遥遥,你要玩得尽兴,我一个人在家里没关系的,要是严重了我会自己熬一熬,也会自己叫救护车……”
“我才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家里。”乌遥打断封雪时越来越严肃的话,担忧地看着他,琥珀眼里尽是担心和心疼:“我在家里陪你哦。”
封雪时下巴埋进被子里,眼睛笑弯起来:“遥遥你真好。”
“快点病好哦,喝了药就早点休息,我关灯啦。”
“等等遥遥。”封雪时又拉住了乌遥的手腕。
“嗯?”乌遥很有耐心地在封雪时床边蹲下,撑脸看着他,“是不是特别不舒服啊?我带你去医院吧。”
封雪时摇头,又点头:“我冷,遥遥。”
被子不薄,乌遥转头看到空调,正想把空调打开,就听到封雪时说:“空调太干了,难受。”
“那怎么办啊。”乌遥愁了。
封雪时挪了挪身体,将另一半床铺让出来,清润的茶色眼眸眼巴巴暗含期待地看着乌遥,看得乌遥不忍心拒绝。
乌遥浅浅挣扎了几秒钟,叹了口气爬上封雪时的床,“关灯睡觉啦。”
“嗯。”封雪时鼻音微重。
卧室静谧,窗外月光漏进来几缕,乌遥正因为鼻尖都是封雪时身上的冷香而心绪杂乱时,就感受到封雪时侧身靠了过来,将他搂进怀里。
乌遥:“?”
封雪时:“冷。”
好吧,乌遥也抱着他,将小火炉般温暖的体温传递给他。
这夜,有人暗暗欢喜,有人借酒消愁。
喜的是某个靠装柔弱拿捏住心上人的美人,愁的是被无情拒绝的乌鸣野。
云上酒吧吧台上摆放了四五杯空掉只剩冰块的玻璃杯,乌鸣野又将调酒师递过来的新酒仰头一饮而尽。冰块一并入口,吞腹入肚,冰感刺激得胃部一阵阵缩痛,乌鸣野无知无觉。
“被拒绝了?”常欢偷偷换了一杯牛奶给他。
乌鸣野没有说话,眼眶发红。“拒绝的理由是什么?他不喜欢你?他有喜欢的人了?”常欢问完,端起酒杯抿酒。
乌鸣野闻言转头,胸口剧烈起伏两下,一字一顿悲愤道:“他说两攻相遇,不如不遇。”
常欢一口酒喷出来,“他是……攻?”
乌鸣野沉默了好几秒钟,忽然转头问常欢:“我给他当受是不是就可以了?”
常欢第二口压惊的酒又喷了出来。
——
穿一身黑西装的私家侦探将一叠照片拿出来,恭敬地朝乌朝华奉上。
乌朝华一张一张拿起来看过去,耳边是私家侦探的解说:“鸣野少爷最近在学校表现得很好,没有惹是生非。业余时间部分用来赛车,剩下几乎都花在追逐乌遥上。”
“昨天夜里八点整,鸣野少爷在游乐园向乌遥告白。今天凌晨一直在酒吧买醉。”
乌朝华对乌鸣野在学业上的进步表示满意,但是当目光扫过照片堆里乌鸣野追求乌遥的画面时,他冷哧一声:“我的种,竟然这么窝囊。”
他坐在真皮座椅上,手指转动右手食指上的蛇形黑戒,“要个男人,哪需要大费周章。”是时候教教他怎么做了。
——
封雪时这一病,就病了小一周。他每夜都冷,每夜都要留乌遥在他房间睡觉。周日上午,乌遥照例睡在封雪时床上。封雪时下床洗漱,乌遥因身边没有了熟悉的气息而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