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圆睁,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但是他眼中的不可思议和不甘心,仅在片刻之后,便消散,荒芜。
“嘭!”银将军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因为死了一位将军,羌人士兵们有些慌乱,好在主帅还在,他们在短暂的慌乱以后,纷纷举起盾牌,保护羌人主帅。
羌人主帅又往后退了一些距离,在羌人士兵的盾牌保护之下,他百思不得其解。
“本帅和银将军的弓箭,都是特制的,这整个天下不会再有第三把,所以才会有这么远的射程,可是为何宣国这边,也会有射程这么远的弓箭?”
从前,他们和宣国人多番交手,都没有发现射程这么远的弓箭。
“果然,是狡猾的宣人。”
他颇为咬牙切齿,但又十分忌惮,因为他发现箭塔上那个男人安然无恙。
不仅他安然无恙,自己这边,在大战才开始,就折损了一名将领。
一时间,羌人的仇恨情绪高涨,加快了攻城的速度。
顾安然手里的箭,稍微停了一下。
如果,现在就将羌人的主帅给杀死,其他人定然是落荒而逃。
这样,就没办法消耗这波有二心的士兵。
至少,要等营地的大门守不住了以后,羌人的主帅才可以死。
顾安然按捺住了性子,在高地上等着。
眼见着,听到宣国人喊营地被攻破了,她才掀了掀眼皮,举起弓箭,再一次瞄准了在羌人士兵盾牌保护圈内的羌人主帅。
他那个位置,营地箭塔上的人,是不能拿他怎么办,但是自己这里足够的高。
头顶,就是他致命的地方。
顾安然瞄准了羌人主帅的脑袋正中心,毫不犹豫的将箭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