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因为抗拒还是怎么,不停的动来动去。

顾安然听了夜修墨的话,稍微放缓了脚步,撑着孕肚一步一步往朝会厅走。

一到朝会厅门口,就听见大臣们在激烈的讨论。

工部侍郎的哥哥此刻十分不忿,“南月去西昭又不是没路,不过就是慢一些而已。”

“非要劳民伤财的建条新路,如今倒是好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张御史瞪了那人一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原来那条路那么窄,怕是运点粮食要长霉,运点瓜果会变烂,那边贸协议不是签着玩儿的吗?”

“再说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但这和修路没关系。”

“修路建桥,对于南月来说,都是好事。”

张御史平日里喜欢和顾安然各种杠,但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他从来没有掉过链子,都是维护顾安然下发的一切利国利民的政策。

张凝拧着眉,打算率先进入朝会厅,呵斥那人几句,却发现顾安然摇了摇头。

“让他们继续说。”她面无表情淡声道。

张御史的话说完了,殷旬和二强他们,还有一众大臣立马附和道,“对,张大人说的对。”

“修路建桥确实是好事,诸位不要再争吵了。”

张御史虽然官不算大,只有从三品,但如今在朝中,佩服他的人不少。

他真正做到了什么都敢说,怼陛下那可从来没有嘴软过。

他们甚至觉得很神奇,张御史居然能活到现在,而且陛下和张御史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似乎,陛下故意纵着张御史,让他想说啥说啥,也从来不和他生气。

顾安然听了朝会厅没有再反对修路的声音了,才看了一眼张凝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