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烟并不打算说真话,也没必要和盛秋提那么多的事情。
于是,她淡淡地开始胡说八道:“我瞎猜的,反正猜错了你也搞不死我。”
盛秋:……
司烟又补充道:“如果将我惹怒,那游戏会更有意思。”
盛秋无话可说。
司烟环顾四周一圈,发现他们依然在玄月塔仿品中。
“幻境里,都是你的心愿吧?”
“所有人都以为,我最大的执念是年少时那场懵懂的喜欢。”盛秋喑哑着嗓音,缓缓启齿,“其实,我在最早就放下了。”
“当年,南周国攻打进来,我们冬林国无力抵御,大家都很泄气,甚至连上场应对敌人的人都没有。大家都不敢。”
“我觉得,怎么能这样呢?我很鄙夷他们的退缩,于是我说,那我去。”
“当时,我的男儿身已经被揭开了,我以为请缨上战场,可以鼓舞士气,也可以抛却人们对我们的偏见。但事实上,我想多了。冬林国看似繁荣,骨子里却早就腐朽。”
那一年,盛秋请缨上战场,但士兵们非但没有鼓舞士气,反而嘲他只拿过绣花针,不曾拿过刀剑。
为摆脱这个偏见,盛秋做足最大的努力,每日有十个时辰都在练武、研究兵法。
但只有他一个人的努力远远不够。
很快,他就知道腐朽的冬林国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话。
再后来,南周国即将闯入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