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他事情办完,是时候找那人索要报酬了,便放下想要打她的手,反正早晚一天,那枚上佳的玉佩也会落到他手,他先就不给这病秧子一般见识。

狠狠地剜了一眼护住头部的纪氏,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见人走,纪氏身子软了下去,瘫坐在地上,手帕捂着眼睛,无声哭泣,身条消瘦,格外的落寞。

颜笙寒与小厮庆俞推开家门,正巧碰到站梯子上,微微弓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隔壁家看的纪念玖,活像个偷窃贼。

本就是你家,你何必偷看呢,不直接回去?

庆俞眼睛瞪得如铜铃那般,包子脸气鼓鼓的,他对这位姑娘怎么也喜欢不来。

而他们家,类似这样的争吵,几乎是每日都在上演,他们不想听,却也没有办法不听,谁让他们倒霉,摊上这样的邻居。

认真观看的纪念玖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心中一慌,迅速转头,目光撞上颜笙寒没有任何情绪的俊脸,他两手反交于背后,伫立在黑夜中,周身气息清冷,这么瞧着倒像落入凡尘的仙人。

而他身侧站着的小厮,胸膛起伏,气鼓鼓的模样,反而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纪念玖尴尬一笑,小心翼翼地从梯子上面下来,梯子随着她的动作摇动,本能的身子一颤。

颜笙寒朝着庆俞使眼色,庆俞虽不满,但还是扭扭捏捏地过去扶住梯子。

待纪念玖下来,庆俞朝着她冷哼一声。

纪念玖更为尴尬,她理解,这种事摊在谁家,心里都会有怨气。

虽然她是无辜的,但仔细想来,原主也是无辜的,要怪就怪原主那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