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以默站在原地停滞了一会儿,看样子彷徨无措极了。
随即,她像是试探着似的,慢慢地迈开了脚步。
终于,金以默摸到了门,小心翼翼地推开了。
几乎是没进去一会儿,便听到里面“砰”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瓷器碎裂了一般,随即便是男人的带着些嘶哑的一声怒吼:“出去。”
藏在暗处的人微微勾了勾唇角,随即便悄悄地从院子中退了出去。
吴晏清带着些审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刚才他扔出去的瓷碗碎在她的脚边,这似乎把她吓了一跳。
脚步踉跄了一下,她头上那摇摇欲坠的盖头不知怎的滑落了下来。
盖头下的女人简直看起来还未到及笈之年,眼睛水汪汪的,一张桃心儿似得小脸不知是敷了粉还是被吓着的缘故,这会儿看起来煞白煞白,可怜的紧。
吴晏清对她却没有什么好声气,修长的手指在唇间按了按努力压下喉间的痒意,随即薄唇一掀,又是刚才那两个字:“出去。”
“相,相公。”小姑娘明显是害怕的,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但还是努力撑起了一个笑,带着些讨好似的,这么喊了吴晏清一声。
“谁是你相公?”这下子吴晏清脸上的神情从冷凝变成了厌恶,他坐在床上,长发披散下来,垂在他瘦削的胸膛上,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但说得话却相当难听,“迫不及待地掀了盖头,怎么着,就这么恨嫁?”
一边说着,他一边还拢了衣服要下床来,打算把这个吴孙氏不知死活地塞给他的女人给扔出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痒意再次从喉间涌了上来,明明这一番动作不算大,吴晏清却像是终于控制不住似的从喉间爆发出一阵咳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