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白幺幺，他就会想起她胸膛之中跳动着的那颗心脏是属于孔以默的。

是他亲手从孔以默的胸膛之中挖来的。

而每每想到这一点，珏夜都感觉到了一种近乎窒息的痛苦。

所以，到了后来，他很少去见白幺幺了，而白幺幺却从来未因此而怪过他，给他施加过压力，催促他做出决定。

这让他又不由得对白幺幺产生了内疚。

毕竟，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孔以默才是后来者，却以强横的姿态插在了他们之间，让他无法全心全意地对她。

珏夜甚至有好几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想要去找寻孔以默，找到她，让她成为他的妖后。

可是他不能这么对白幺幺。

所以，他在最后，终于是举办了大典，准备正式昭告妖界白幺幺的身份。

而在大典之上，他得知了孔以默所闹出来的轰动。

这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么嚣张，这么明目张胆，这般带着炫耀地昭告天下。

羽人族，本来就是不少妖族所憧憬的对象，他们的效忠者，竟然是一个人族。

一个他们看不上，绝对不想要她做妖后的人族。

在那一刻，珏夜甚至情不自禁地想要笑出来，可随即，他却又悲哀地意识到。

他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他曾经，也从来不觉得孔以默有资格成为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