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已将箱笼都搬进屋里,玥琳摆弄着刚绣到一半的荷包,就见月葭进来禀道:“主子。奴婢都探听清楚了;原是陈贵人和张答应起了争执,因陈贵人不愿与张答应争执才避了出来。”
陈云缨性子温婉低调,素来不与旁人起争执的。
倒是张答应近日盛宠不免骄纵,此次出行作为被临时添上的名单也是被临时塞上了陈贵人和海贵人乘坐的马车。
她就挑着脾气最好的陈贵人欺负,毕竟陈贵人是个软包子也算是宫里尽人皆知的。
“主子,海贵人和陈贵人来向您请安了。”桃始在外边禀报,玥琳就吩咐请她们进来。
海贵人和陈贵人已是换了一身衣裳,一前一后地进来:“臣妾向娴妃娘娘请安。”
两人在绣墩坐下,月葭给她们上了茶,玥琳才含笑问道:“两位贵人屋里可安顿下来了?”
海贵人和陈贵人都应下,玥琳见海贵人眉梢染着笑意:“海贵人可还喜欢武陵春色的风光?”
海贵人笑意盈盈地顿首:“托娘娘的福,臣妾很是喜欢。”
虽已过了晚春,武陵春色的桃花都已是开到极致,落英缤纷,很是好看。
海贵人喜欢鼓捣花草,这一点倒也算是宫中人所尽知的。
海贵人鬓间别着一朵桃花,也是顾盼生姿的美人;只是她的打扮越发素净,只余这抹笑容还很明媚。
皇后那边传话过来,让妃嫔们先在住所安顿下来,再去长春仙馆请安。
许是因为新换了住所的缘故,夜里玥琳辗转反侧,难以成寐。
桃始在帐外守夜时也听到动静,起身温声询起:“主子可是觉得酷热?可要在屋里再添一个冰盆子?”
玥琳摇摇头,倒觉得也并非如此缘故。
次日去长春仙馆向皇后请安,便听说张答应告了病。
昨日张氏还嚣张地与陈贵人起了口舌之辩,怎的突然就病了?
高舒窈知晓一些缘故,低声同玥琳说起,昨夜张氏屋里传了太医,消息却是捂得严严实实的,到今日才派人来向皇后告了病说是昨夜贪凉染了风寒,身子不太利索。
“风寒?”玥琳半信半疑。
“来人是这样报上来的。这其中有什么缘故,一时也说得不清楚了。”高舒窈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就捻起帕子轻轻拭着嘴,低声说道。
张答应就住在纯妃的杏花春馆,纯妃听她们似是提起张答应,也过来轻笑着道:“两位娘娘可要到我那处去坐坐。如今正逢杏花灿烂,我吩咐御膳房做了杏花羹和杏仁酪送过来,两位娘娘也过来吃一盏杏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