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是变得比较沉稳了，可同时也变得比之前无趣了。

没有人会再提起宫商羽这个名字，毕竟在众人的眼中他是流云的叛徒。和云浅一样，是个背叛师门的叛徒。

面对卓凡的提问，站在最前排地一名弟子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大师兄，我们都知道如今魔修当道应该一起联手对抗敌人的道理。不过……”

他的声音逐渐有些颤抖，眼中也有些湿润：“我已经许久未归家了。我爹娘每逢寄书信过来时都让我好好保重身体。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如今的修道者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说不准呢。”

他吸了吸鼻子，一把抹开了自己的泪水。

“我们都已经想好了。比起守护人界，为此而牺牲自己的性命，我们还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听到了这突然出现的女声，那弟子抬眸看着卓凡身旁的颜若。“颜若师叔……”

“离开了流云后，从此往后你们的生活与流云再也没有半点关系。流云也再也不能护住你们了你们明白吗？”

颜若的每一字一句都说得极其清楚，提醒着这些弟子。离开了这里后，他们再也没有流云的庇护，哪怕是在外头死了也和流云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而且修道者的规矩你们也清楚，若是要彻底脱离修道必须放弃自己的一身修为。你们当真能够说舍弃就舍弃吗？”

尽管这些打算离开的都是刚入门不到十年的弟子，可这其中有些弟子已经到达了金丹修为。

苦苦修炼了那么久才有的一身本事，真的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回归于平凡人的生活吗？

不是颜若看不起他们，而是这十年他们已经习惯了修道者的生活。回到凡界，他们不能再有任何的术法只怕他们自己不习惯。

“颜若师叔。”

那先前开口的弟子说道：“你不用在说了。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决定才禀报掌门的。”

“离开流云，我们不后悔。同时，我们也不后悔曾经入了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