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的审美其实还行,但衣服有那么一点点的……过于可爱华丽?反正就是洛丽塔风洋裙,但这个缩小版的礼服裁剪简答但吻合曲线与设计,看起来比层层叠叠的褶皱要舒服很多。
要是不是森鸥外恶趣味给她挑的小裙子,那到底是谁负责这件礼服的呢……
(此时,远方的太宰治打了个喷嚏。)
不管如何,现在也到时间了。
……穿完这件裙子应该还可以拿去卖?变相加工资了。
绘琉非常期待所谓的黑手党宴会现场。
或许是在彭格列的时候从未参加所以才这么向往,尽管她身处七年前并且是以港口黑手党成员的身份,但也算是弥补了迄今为止的遗憾。
天之宫绘琉和太宰治一起坐在后座,而太宰治的装扮和平时没什么变化。
平日就是西装革履的模样,在宴会上也是穿西装所以和平时差不了多少。
少年微卷的发丝贴在脸颊两边,百无聊赖的把视线投向窗外,领带整整齐齐的垂落在胸前,和平时长风衣一样的外套不同,今天穿的外衣要更加正规、符合他的身高。
这也让太宰治的身高看起来拔高了一截。
太宰治对大多数事情都提不起劲来,反正绘琉看太宰治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他能用着倦怠的面容说出最锋利的话,嘴巴像是淬毒的尾针。
安静的少年侧颜看起来格外乖巧,他从未卸下的绷带遮住他的左眼,从衬衫的间隙之中微微露出绑着绷带的手腕。
绘琉收回视线,坐得端端正正。
“啊,因为可能会有恼人的虫子,所以不要乱跑比较好哦。”太宰治在事前提醒了一下绘琉。
“?”绘琉只听见几个虫子、乱跑的单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但绘琉还是没弄清楚带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邀请起源于金钱的诱惑。而这些是太宰治那方才掌握的秘密情报。
终于到了宴会现场举办的酒店,绘琉和太宰治一起下车,感觉没什么两样。既不是金碧辉煌让人一眼难忘的建筑,高度甚至没有港口黑手党的大楼高。
初次见面带给绘琉的冲击力不够,绘琉对这次的宴会失去了兴趣。
邀请函在太宰治的身上保管,而绘琉跟随太宰治一起进入会场。
在最中央闪耀的吊灯缀满宝石,现场由耀眼的金红这两种沉重庄严的色调交织在一起,让绘琉在意的是……现场似乎也有和他们一样的少年少女。
杯觥交错的现场与来来往往的人们,绘琉突然之间产生种奇妙的感觉。
……
应该不会吧?
她下意识扫视四周,发现没有她熟悉的配色和感觉,虽然也有人戴着戒指,但并非是彭格列戒指……这下她总算安心了。
“……”绘琉这时发现,太宰治已经驾轻就熟的找了个沙发靠着,一副完全没有社交欲望的开始摆烂了。
“太宰先生,这算不算是玩忽职守。”她跟了过去,在太宰治的身旁坐下。
好在他们的行为并没有引起太多瞩目。
绘琉支撑着下巴,视线扫过在场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人有点少呢……”
“啊,那是因为虫子的数量会定期清理,所以才不算多。”太宰治理所当然的回应。
“这么大的会场确实很难打扫干净。但……虫子不应该在发现的时候就解决吗?”绘琉终于听清了太宰治的【虫子】二字。
而她知道。
害虫、虫子——是【叛徒】的意思。
……来的时候说虫子很多,该不会就是提醒这个宴会是黑手党的清剿会吧。
来港口黑手党卧底肯定需要有相应觉悟,但对于其他组织来说也是一样。属于白天的、【正轨】的他们为了守护白日的安宁,会在黑手党内安插眼线。
港口黑手党对叛徒从不留情,要是掌握了证据就会对其实施残酷的惩罚。
事件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明明之前文件内说的是——黑手党老大的病危,因此附属的小家族以及其家族才会举办宴会,以此来交好、或是继续张扬自己的权威。
和【虫子】叛徒,又怎么会扯上关系……
“……是不是你拿错文件给我了。”绘琉诚恳的问。
呃,这件事其实是有前车之鉴的。
绘琉在这一年间有接触到部分港口黑手党过去的事务,因此需要找资料来查证。但初入门的她忙得团团转,并且也不一定有权限读到资料,就委托了太宰治。
太宰治要了在当初光速攒钱的小财迷天之宫绘琉半个月的蟹肉罐头的代价,以此给绘琉开小差、走后门。
然后太宰治给了她文件盲盒,让她看文件猜年份。
这怎么可能猜的出来啊!!
最后还是绘琉一个字眼一个字眼的抠资料相关,才找到关键文件。
而太宰治的说法是:我答应了帮你,但我没想到你连这个都分不出来。
好一个阴阳怪气。
……自此之后绘琉都得多留个心眼来应对太宰治的恶作剧。
“你太笨了,骗起来又没有成就感。”太宰治果断否决。
“……那我们在这里坐着就行了吗?”绘琉放弃在会场打架的想法,但也跟着太宰治一起瘫。
“不管做什么事情。”注定的事情早就【成交了】。太宰治的眸光扫过今天天之宫绘琉的装扮,粉色的发丝垂落在少女的胸前。
交织的蓝粉色像在海中的珍珠。
绘琉的双手乖巧的放在正坐的膝盖上,浑然不觉太宰治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瞬间——
整个会场暗了下来。
灯光在霎那间消失不见,却没有惶恐的叫声。
“……?”这场异变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灯光没有闪烁、而是突如其来的全黑。乌漆麻黑的四周让绘琉看不清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很快。
身后……!似乎有人?!
这是怎么回事……
等等,她身边就只有太宰治才……!
……绘琉缺少对强者的【直觉】。
这次她没能察觉到危险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