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滚滚,消失不见。

他的脸色铁青,手非常用力,关节发白,青筋暴起,充满血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东君。

“你、你竟然敢……”

东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色凉薄又云淡风轻,左眼眼尾下一点血红的泪痣,夹着说不出的惑人风情,声音轻缓漫不经心。

“如你所见。”

傅厉的双手越来越脱力了。

他的脸色已经涨红,身下的滔滔江水声让他神经紧绷,权衡利弊之后,只好忍辱负重,咬牙切齿地开口。

“拉我上来,往事一笔勾销!”

东君笑意更甚,一笔勾销?她脑海中残留着原女主人设的记忆,傅厉害死了阮东君全家,这事儿,还能一笔勾销?

她可不是斯德哥尔摩患者。

东君看着傅厉温柔浅笑,又上前了一步,好似要来拉他了一样。

“好的,我来救你了……”

傅厉正要伸手让她拉自己。

一抬头却看到了她的高跟鞋底。

血红色的高跟,狠狠地,毫不犹豫地,踩在了他抓着桥洞边缘的手上。

“咔嚓……”

她神色平淡,尖锐的高跟,在傅厉手背上碾钻,碾破了皮肉,隐约都有骨头破碎的声音响起。

“你、你……”

傅厉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东君神色浅淡,笑容惑人,声音平静,音线带着天生的温柔,却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残忍凉薄,“你太脏了,像是造物主的排泄物,我来拯救你了,送你早日投胎,不用太感激我……”

“阮东君!”

傅厉的声音近乎嘶吼。

刚升起的侥幸湮灭成绝望愤怒

他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手已经痛得抓不住了,神色满是仇恨和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