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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目光如炬最后看他一眼,勒缰掉转马头,威声下令,“班师回朝!”

十日后,一队铁骑护送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城墙的侧门悄然遣进京城,直奔皇宫。

栖棠阁笼罩在一片静谧中,院中守夜的全盛突然听到门外一阵马车麟麟声,他刚探出头,就惊呼出声,“干爹。”

常福睇了他一眼,掀开车帘,恭声道:“陛下,栖棠阁到了。”

祁衍从车厢走出,看着高耸的栖棠阁,目光炯炯,他大阔步走进院内,穿过门厅,来到寝屋。

听下人报,自他走后,连棠一直宿在栖棠阁。

站在寝屋的门前,两人一开始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他抬起胳膊,推门的手有一丝颤抖。

“哐啷”一声,木门被打开,祁衍大跨步走进去,定睛一看,蹙眉。

里面没人?

常福感受到陛下神情的变化,小跑着进来,看到空空如也的寝屋傻了眼,“全盛!”他喊。

全盛进来一看,也呆住,见黑后他就退出书阁,并不知道连姑娘其实没有宿在寝屋,“这这不可能啊,连姑娘会去哪呢?”

祁衍目似寒星,全盛吓得双膝发软,脑袋瓜子拼命的转,想连姑娘可能去哪。

半晌他缩着脖子,小声道:“连姑娘会不会在顶楼。”

祁衍和常福同时疑目望过来,全盛小心翼翼解释:“奴才记得,有一次天未亮奴才进书阁,正好看到连姑娘从顶楼下来。”

语毕,祁衍已经抬腿蹿出门外。

三步并做两步爬到栖棠阁的九楼,推开沉重的木门,他看到连棠身着素锦,跪在落地的窗棱前,双手合十,低语祈祷,一头乌发半洒在后背,头顶松松挽着一个圆髻,髻上插着那根箭矢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