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这次从边关回来,像换了一个人,再也不复以前那个宵衣旰食的勤勉皇帝。
提前回来的这三天就赖在栖棠阁,一步都没离开。
三日后,王师回京,他重赏过全体将士后,就再也没有踏足勤政殿。
似乎伺候连棠他们娘俩成了他的主业,每天陪着她散步、给她读书,和腹中的孩子说话,一步都不舍得离开。
连棠被他腻味烦了,“陛下,你怎么不理政事?”
祁衍意态懒懒,“朕在养病。”
这是对外的理由,朝臣都知道陛下身子羸弱,大战过后,俱都纵容他的懒政。
可是连棠看着他红润的面皮,忿忿,“我看陛下的气色,比打仗之前还好。”
祁衍温煦一笑,“这还是得益于夫人的功劳。”
连棠顷刻想到每一个难熬的夜,因着怕伤到腹中的胎儿,不敢太用力,他餍足难满,把战线拉的又长又缓,常常折腾到她混混睡去。
必须把他赶去上朝,否则浑身的劲都使她身上,应承起来好苦。
“你都回来这么久了,还把政事交给监国,小心被架空。”
祁衍郎朗的笑声闷在嗓子里,“朕把总监国伺候的这么好,被架空了也有碗软饭吃吧。”他挑眉逗她,“你说是不是啊,总监国。”
如今三位监国大臣还是会把每日政事汇总后报到连棠这里。
连棠气的七窍生烟,对着腹中的胎儿道:“孩儿啊,你长大了可不能像你爹这么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