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檀咬咬牙,坐在榻边上,蹑手蹑脚的将被尉迟踹到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又小心翼翼的托着人将他翻了个面。随后才从袖中摸出杜仲方才递给自己的小瓷瓶。
他半阖着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偏了偏头,手在尉迟的腰间摸索着寻找里衣的带子。
费劲吧啦的摸了半晌,好不容易将带子解开,衣衫半褪时,尉迟昭沙哑的嗓音在安静的厢房内响起——
“阿檀,我当真不成了,过两日再来可好?”
尘檀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一般,蹦到一旁站着,手足无措支支吾吾的解释道:“不、不是的!世子爷……您、您误会了!”
尉迟昭皱了皱眉,撑着床榻有些艰辛的坐了起来:“阿檀,你唤我什么?”
“世子、啊,不是,尉迟……”尘檀慌乱的很。
尉迟昭叹了口气,随意将衣襟拢了拢,伸手扯着罚站般的人坐在自己身旁:“你怎么了?慌什么?”
“昨夜不是都说好了,要与我回家见老头子了么?怎的突然又拘谨了起来?”尉迟昭主动握着尘檀的手,发现他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嗯,要见的。”
尘檀小声道:“昨夜、对、对不起,你……疼不疼?”
边说边将手中的小瓷瓶举到尉迟昭眼前:“我、我给你涂药!”
尉迟昭愣了愣,脸瞬间也红了两分。
这虽说他平日里也不太要脸吧……
可是这、这青天白日的要往那处涂药……他想想都觉得老脸通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