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边的地上瞧着有些惨兮兮的,凌乱的散落着不知何时被主人推下的枕和裘毯。
直到窗子外都泛起了浅浅的白,床帐内的那小王爷可怜的声音才逐渐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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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府上静悄悄的。
小王爷整整两日未踏出卧房门,说是身子不适,王妃更是寸步不离的照顾了两日。
虽然外人只当是天寒地冻,安亲王染了风寒,可实际情况却非如此,小王爷的确是身子不适,只不过……
是因折腾的太过罢了。
那日昏睡了将近六个时辰才缓缓醒来的燕穆宁,一开口嗓子哑的险些发不出声音,有些内疚的云江离细心的喂了他小半盏温热的枇杷梨羹,才勉强润了些。
自知理亏的某小王爷,纵使浑身上下都似是散了架,却也不能发作,只能在心中暗暗骂着那不靠谱的尉迟,顺带骂几句沉迷美色的自己。
说起来,这也是二人成亲几年来最不节制的一次了,竟还是小王爷自己主导的。
这次二人疯到什么程度了呢?
两日后,小王爷才颤颤巍巍的勉强能将自己挪出卧房。
七日后,好容易才能正常的迈开步子走来走去。
十日后,一身斑驳的痕迹,才算是堪堪消了下去。
云江离更是连着半个月,一日三餐顿顿亲自下厨,给小王爷做些滋补养身的药膳,拼命给人补着。
半个月后,燕穆宁坐在榻上耷拉着脑袋盯着自己软乎乎的小肚子发呆——难不成,阿璨那招还真的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