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跳声那么大,鬼屋那么吓人嘛?
池依依始终状况外。
她将脸贴在对方胸膛上,看着柜门缝隙好一会后,说:“好像安全了。”
对方没有说话,而是又继续深深抱了她几秒后,毅然决然且毫不留恋地推开了柜子门,池依依也从他身上下来了。
两人往出口的方向走。
光亮处近在眼前。
池依依已经依稀能看到身边人的影子了。
可还没等她的眼睛适应光亮,忽然,一个人从角落冲出来,冲破了池依依和“任朗明”依偎着的身体,将他们两人彻底分开。
池依依定眼一看,左手站着谢臣,右手站着任朗明。
三人都到齐了。
任朗明看着谢臣,问:“你去哪了,刚刚一直找不到你。”
谢臣瞥了池依依一眼,说:“我躲起来了。”
“原来如此,我也是躲起来了。”任朗明笑得纯粹,没有追问谢臣躲在哪里。
自此,对话结束。
池依依心想,原来谢臣是躲起来了,难怪刚刚一直听不到他的动静。
鬼屋活动这就结束了。
三人回去的路上,依然是任朗明坐在驾驶位,池依依坐在副驾驶,谢臣坐后面。
任朗明在说着刚刚鬼屋的恐怖,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说:“我没想到一个小鬼屋那么恐怖,我现在心跳砰砰压根停不下来,依依你摸摸看。”
“我知道啊。”
池依依知道啊,因为从进入鬼屋开始,她都一直拉着“任朗明”
而且在柜子里的时候,她也感受到两人夹着的心跳。
不过在任朗明的强烈要求下,池依依还是伸出一只手,搭在他厚实的胸口上,果然感受到一阵强健的心跳声隔着胸膛拍打着,竟然是能摸出来的鼓点声。
看来他是真的很怕了,池依依好笑地想着。
诶,等等…
怎么感觉手感不太一样。
池依依手上的力气多用了一下,按了一下任朗明的胸膛。
在鬼屋的时候她被一个身躯护着,好多次都一头埋进对方的身前,像一只害怕的鸵鸟。
她一直觉得这个人是任朗明,因为只有他才会时刻跟在她旁边,不假思索地护着她。
可是从鬼屋里出来了、有光亮了,她却觉得当下的手感和鬼屋里的记忆不一样。
奇怪。
池依依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惹得任朗明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倒:“怎么了,你再这么摸下去,我就要出车祸了。”
池依依不懂她摸他,跟出车祸有什么联系,不过她也懒得在这个话题纠结下去,而是说:“没事,我大概是产生错觉了。”
池依依将手收回来,坐回座位上。
她刚坐定,就感觉到自己的一律头发被外力拉着,不疼,但是存在感十足。
池依依利用后视镜向后看,就看到坐在后座的谢臣,稍微一抬手就拉过她的一缕黑发,将其放在手指间门不停打转,就好像叉子卷意大利面一样。
谢臣的目光也没有看池依依,没有看后视镜,而是盯着那缕头发。
看了好久,他说:“大人都说,头发软的小孩比较笨。”
…
…
可恶。
池依依就不该期盼训导主任说出什么好话!
她整个人往前倒,将头发从谢臣手里夺回来,也是因为如此,她没有听到后半句低语:“连谁护着你都不知道,笨不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