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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镯子的来历他已经如实说了,可是,看着那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太子现在阴鸷狠决的样子,他直觉自己再也走不出东宫了。

齐琛拿着镯子对着灯光看了片刻,而后身体前倾将胳膊肘撑在膝盖上,靠近了地上趴着的人,灿烂一笑说:“不好意思了兄弟,实在是这个镯子事关重大,你见过了,要是继续活着的话,我睡不好觉啊。”

齐琛虽然在笑,但眼神是冷的,让笑容变得邪恶而张扬。

小太监吓得失了禁,哐哐磕头指天发誓:“殿下饶命啊殿下,我一定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我用全家的性命发誓。”

齐琛立马捂着鼻子嫌弃地后仰,催促南一:“快带下去,开窗子,换地毯!”

南一一声唿哨,立刻进来几个侍卫,业务熟练的处理了地上几乎已经是一滩烂肉的小太监。

等血污擦干,南一才问:“主子,皇后娘娘的镯子怎么会在武安侯府下人的手上?”

齐琛把玩着手里从死人身上撸下了的镯子说:“这不是母后那一只。母后生前一直戴着的镯子,本是一对,另一只属于沐夫人。说起来,母后还曾开过玩笑,说她与沐夫人是密友,还给我和沐夫人的孩子订了娃娃亲呢。”

南一问:“这沐夫人是?”

齐琛狡黠一笑说:“就是咱们萧大小姐的母亲啊。你说,咱们直接拿着这个约定打上侯府去抢人怎么样?”

南一知道,他主子不再是五年前会爽朗大笑的少年了。如今的齐琛,每一次笑,都是算计人心、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