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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捞上来时,她晕地干脆利落,一副命不久矣的重伤样子。实际上这一身伤虽然疼的要命,但都只是些皮外伤罢了。

姜婶听到这失忆的症状,却是吓了一跳,忙又给萧慕离把了把脉,可是脉象平稳并无异常。姜婶皱眉道:“这怕是只能静养了。这样,先把活血化淤的药喝了,兴许对头部瘀伤也有帮助。”

萧慕离逃避喝药失败,只能一口气闷了那漆黑的药汁。

姜婶收拾了药碗,又诚恳地说:“姑娘,那日在西屏山,真得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就死在那里了。我真不是坏人,我那天只是帮项公子送草药,谁能想到西屏山是那般光景啊。”

萧慕离原本还在苦的吐舌头,听到姜婶的话就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其实,在西屏山案子中,一直有一个令她颇感费解的问题,那就是:城防卫那个替晋王背了黑锅被满门抄斩的李校尉,怎么就死的如此悄无声息呢?

李校尉如果是晋王亲信,多年跟随,还帮晋王做了脑袋别在裤腰带的事,手上一定是会有一些晋王的把柄。

没有一个上司敢随随便便把这样的下属逼到绝路上。

然而,晋王真就把事情做绝,给了人家一个株连九族。而李家人也真的如此老实,即便在满门抄斩的当场也没有一人出来攀咬。

奇怪。

没成想今天姜婶无意中的一句话,却隐约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安排姜婶去西屏山的,不是李校尉,也不是韦氏的人,而是项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