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萧慕离也有些意外,不明白求她的字是什么套路,这“贵人”又是何种来历。安平倒是先狐假虎威起来,冲王斐凶道:“怕了吧?!”
王斐一个毫无背景的大头兵能混成都统,其实是个能屈能伸的。他见势不妙立刻变脸,也不管什么面子里子了,蹬蹬两步从高台上跑下来,半真不假扇了自己一巴掌没脸没皮点头哈腰陪笑道:“萧大小姐我就是一个粗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看年纪,王斐也有小三十了,孙子却装的十分熟练,萧慕离一时都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住了。她此时当然可以享受那不知名贵人的撑腰,出一口恶气,可是,然后呢?
如今走私之事唯一的线索就是王斐,齐琛也特意嘱咐过让她不要贸然招惹项氏和王斐。逼急了王斐,线索就断了。
王斐认了怂,萧慕离立刻就坡下驴,摆摆手说:“罢了罢了,替我谢谢那位贵人,不过这交易就算了。我字也不好,就不坑朋友了,大家继续,吃好喝好啊。”
还没到图穷匕见的时候,得忍。
再者,人情不是那么好欠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这种不明不白的“撑腰”,代价不明,不可轻易领受。
西北方隔间中的郑客听她耍宝卖乖,轻笑了一声,心想,是个有分寸的孩子,难得。
豆蔻斋重新安静下去,大家都开始等待下一轮交易。
安平坐回来时脸上还带着不忿,嘟囔道:“也不知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她会回到她原来主人的身边,然后等着死在今后的某一轮游戏之中。”一直跪坐在安平和萧慕离身边的侍女突然开了口,这是她今晚第一次语气中带上了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