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野心再多的钻营再深的不甘,一瞬间烟消云散。
项椋摸了摸苏了了的呼吸,确定人死透了。他站起来将自己的头发弄乱了一点,瞬间变成了个狼狈的样子,踉跄着推开了关着安平的屋门。
安平被绳子绑着完全看不清外面的状况,又怕又急,房门突然被粗暴推开,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等看清来人是浑身是血的项椋,安平心都跟着凉了。
她哆哆嗦嗦地问:“你,你要干什么呀?”
项椋快步走到安平身边,亮出了手里的刀…
安平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就听到耳边一声轻笑,而后绑着自己手腕的绳子松开了。她睁开眼看看自己手腕,又看看似乎筋疲力尽脸上还沾着血的项椋,不确定地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项椋一屁股坐在地上,是个累极的样子,吊儿郎当地笑着说:“没良心的。我刚走到风月楼门口就见你被人拖上了马车,一路追过来的。”
“那绑我的人呢?你是,受伤了?”
项椋抬手看看手上的血,嗯了一声:“在外面,死了一个跑了一个。”
安平听到这话一骨碌爬了起来,上前就要把项椋拖起来,语气焦急地催促:“那你快起来,万一再来人把咱们堵在这里就完蛋了。咱们快跑,我扶着你。”
项椋得逞地一笑,从善如流搂住了安平的肩膀,被人扶着往外走。一出屋门看到院中死去的女人,安平还是没忍住小声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