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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琛笑笑,不仅没生气反而安慰南一道:“不用太放在心上。熟悉当年那个纨绔公子程继的人,除了我那好父皇,就只有项存初了。皇帝再怎么派人去查,在风月楼都查不出任何东西,过两天安排他们风风光光离开就好。”

南一心里这才安定了,抬眼见齐琛正专心看着手中的一摞信件,知道这事儿就算揭过了。南一心想,往日若是自己办错了差事,虽然齐琛从不责罚他,但一顿阴阳怪气总是少不了的。像今天这般和颜悦色还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

自从遇到萧大小姐,主子脾气还真变了。

南一刚想到这,就听到齐琛边看信边漫不经心地问:“说起来,项椋是不是去江南了?”

南一应了声:“还真是,主子英明啊。不过项椋最后走的时候明显心怀怨愤,主子就这么放他走,会不会留下什么祸患。”

齐琛对南一生硬的马屁嗤之以鼻,哼笑一声说:“没关系,他回了江南才会切身体会到人心险恶,从来捧着他的族人现在可是恨不得拿他的人头邀功呢。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我等着他再来找我。”

话刚说完,齐琛就咦了一声,目光在手中拿着的信上停住了。

齐琛手中那一摞信是从文园地砖下面取出来的,项怀义死前拼着最后一口气指着的那块砖。

那是这些年各级官员和朝中权贵与项怀义往来的私信中最隐秘的部分。一摞信笺,就是一摞致命的把柄,是无形中控制人心的锁链。

也许在生命最后一刻,项怀义还是忏悔了,因此才将自己一辈子想尽办法躲避皇帝耳目积攒下的这些东西,交给了齐琛。

齐琛手上这封信的落款,是武安侯,现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