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惠妃怀里的猫被吵醒, 不满地叫了一声。惠妃啧了声, 埋怨道:“遇到事就会发脾气,事已至此发脾气有什么用?”
齐珑听到这话,转念一想, 狗腿地坐到惠妃身边问:“母妃,您是不是已经有打算了?”
惠妃怀里呲牙咧嘴的猫顺了顺毛, 又点了一下儿子的眉心, 柔声说:“去把你那个快成亲的表弟叫来, 我也有日子没见过他了。”
“韦希林?”
见齐珑还是没反应过来,惠妃只得无奈给这个笨儿子解释:“你想想,现在除了咱们,还有谁着急拆散这门亲事?那武安侯和侯夫人, 能眼睁睁看着萧慕离勾搭太子?为了他们的亲生女儿嫁到韦家后能被善待,他们也得拼命阻止这婚事, 否则等镇远将军站到了太子那边, 他们女儿还值几个钱?”
齐珑这下终于明白了, 不由赞叹:“母妃,此计高明啊。这人在侯府,他们自己关起门来做点什么谁能知道?这样就跟咱们没有半分干系,就算有朝一日事发,那无论夺爵还是抄家也是武安侯受着。”
窝在自己院子里的萧慕离此时尚未感觉到危险。她迷迷糊糊烧了几日,侯府也未曾苛待她,依然好大夫名贵药材的供着,汤药姜婶也看过,并没有被人动什么手脚。
甚至侯夫人还常常登门看望,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连姜婶都私底下跟萧慕离说:“你这婶娘人还不错呢,不是个心胸狭隘的。”
大概是因为之前实在太过疲劳,萧慕离退烧之后也一直蔫哒哒的,没有精神,连陈问和荆楚的送行酒也没有喝到。后来姜婶给她转述,二人去了贱籍离开京城,那践行宴搞的十分排场,太子和刚解了禁足的晋王,还有安平小公主都到场道贺,还一副兄友弟恭小妹乖巧其乐融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