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萧慕离却倔强地直视郑客,轻声回答:“我只是想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想要一个公道,就叫胡闹吗?”
郑客一时语塞,因为萧慕离的话奇异的与一天前齐琛的声音合二为一:要一个公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要一个公道变成了一件如此奢侈的事情?
萧慕离后退一步单膝跪下,神色坚定地朗声道:“臣女状告武安侯正妻徐氏,罪状有二。其一,收买南市包子铺老板娘杨氏,害死其夫并栽赃于我。其二,私吞我亲生母亲沐氏嫁妆,甚至用我母亲的嫁妆收买了杨氏,丧心病狂,罔顾人伦!这用来收买老板娘的镯子就是铁证!”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门外百姓的议论声一下子炸开了锅。
杨氏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早已没人在意她了。
还是孟丘威严的声音压下了一片混乱,他失望地看着萧慕离,叹息道:“我原还赏识你的诗才,却未曾想你竟然如此不尊孝道。侯夫人是侯府嫡母,你怎敢如此悖逆。不顺父母,不可以为人啊。”
萧慕离坦然反问道:“学生没什么诗才,也没读过多少书,但是却听过一句话:孝子不谀其亲,忠臣不谄其君。先生也曾直言进谏君王,学生为何不能言嫡母之过错!”
孟丘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萧慕离说:“你是将嫡母告上了衙门,岂可与进谏同日而语?!”
萧慕离还要反驳,却被郑客打断。郑客沉声道:“既然有证据,案子告到了大理寺,那就没有不审的道理。寺卿大人,派人去请侯爷和夫人吧,是非曲直人来了再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