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只是冲乌默尔点了一下头,微微一笑,便摇着扇子走开了。
乌默尔看着男人的背影饶有兴致地一歪头,随手拉住一个侍女问:“那锦衣公子是谁?”
“回贵人的话,是邯郸王。”
乌默尔啧了一声,随手摸出一片金叶子插到侍女乌黑秀发中,转身溜溜哒哒继续往前走。很快,他就走到了一扇檀香木雕花镂空的门前,在门外就已经能看到屋内一个白发老者背对门而坐,一身白袍仙风道骨。
乌默尔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大咧咧在老者对面坐下,再环顾四周嗤笑一声道:“屠耆,不怕这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你跟我见面?大梁德高望重的老大人私会外邦,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老者给乌默尔倒了杯茶,沉声道:“摄政王现在这么喜欢说废话吗?”
乌默尔哈哈一笑,心说这老头的脾气真是一如既往的又臭又硬,也苦了小玄白跟了他这么久。
老者砰的一声放下茶壶,厉声说:“王爷还笑得出?云山一败折了我上庸多少儿郎?当年呕心沥血除掉了萧让占了燕云九县,如今不过才五年,就让萧尧小儿重新成了气候!”
乌默尔被如此质问既不生气也不紧张,只哼笑了一下,不以为然地端起茶杯摇晃了几下,让茶水在杯中成一个小漩涡,不慌不忙道:“有舍有得嘛。说到当年之事,我刚刚还听到一个消息,那个病怏怏的太子已经查出了当年真相,要跟他老子撕破脸皮了。屠耆,大梁内乱在即,有何打算?”
“消息确凿吗?”
乌默尔点头一笑:“千真万确。而且,萧家兄妹已经跟太子成了同盟,当年程潜和萧让可是很让咱们头疼了一阵,如今这小辈们羽翼渐丰,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