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就,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啊,还管我怎么坐呢。”
“我就爱这么坐!你说吧,我听着呢。”
於星夜的反抗磕磕巴巴地,并不熟练,属实显得有些小儿科。
瑞德则完全不为所动。
她要摆出下意识的防御姿态,可以,他有的是办法破解。
瑞德侧转过身子,借着腰力,毫不费劲就直接伸手将她端起来。
於星夜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整个人就已经被转移到了瑞德腿上。
经由地理位置的转移,经纬度和海拔都有所变化,之前的姿势已经摆不出来了。
她实在没有办法,在坐在瑞德一条大腿上的同时,还曲起腿用脚掌踩住他另外一条。
意识到这一点的於星夜几乎瞬间僵住,再也端不起刚才的架子,悄悄驼了背,再开口,话里的那点骄横也消散殆尽:
“那你到底要说什么嘛......”
大概她自己也意识到,她的气势已然被瓦解,亟待重新树立。
然而还没来得及找到虚张声势的支力点,瑞德的第一个问题,就已经先让她皱起了小脸。
“你先前没看完的电影,女主角那位演员,是你的母亲,对吗?”
於星夜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去看那面白墙。
然而过热许久的投影仪早已经被瑞德关掉,正在无声地休憩。
墙面上除了一片昏沉晦暗,什么也没有。
她的回答混着呼吸,有点不甘愿,“是的,怎么了吗?”
“你的母亲,看起来,是位很优秀的电影演员。”
於星夜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却没有几分受到夸奖的与有荣焉。
瑞德不动声色地继续问:
“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看她的电影?”
於星夜终于再也忍不住,皱起眉转开脸,在瑞德看不见的角度,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他怎么这么多问题?
一来就问这问那,还管东管西。
他为什么会发现?又为什么发现了就一定要问?
她不想满腔怨气地阐述自己的狼狈遭遇。
更不想为了不被同情,就要违心地表演毫无波动的样子。
那是黎蔓婷的职业技能,不是她的。
两个回合的深呼吸,也没能压下心口的燥意。
而瑞德却似乎还在等她回答,用无声的等待,向她静静施压。
在赛程来到第三个回合前,於星夜将将转过头。
瑞德却在她开口之前,突然有了动作。
他的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稳当地掐进了她的腰间,又也许,是在将她挪到自己身上时,就压根没有再松开。
坚实刚劲的大腿向上同时发力,将她整个人轻轻颠起来,又轻轻落下。
“我们小朋友这是,想妈妈了吗?”
“所以才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看她的电影作品?”
“嗯?”
贴着鼻腔震动出来的短促音符,有着同主人一致的起落幅度。
於星夜在几乎就要惊呼出声时,却又赫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被抛高起来。
而只是三两公分的起伏,就又被稳稳当当地接住,然后被搂得更紧。
甚至连想要借这个动作吓唬她的意思都没有。
就像单纯只是,小月龄的婴幼儿在家长怀里被哄睡时那样,并无实际意义,却又耐心十足的一次位移。
原本已经堵在嘴边,想要发泄出来的那几句不友善不耐烦的台词,也像被跟着一道悄然抖落,不争气地掉进沙发缝隙里。
跟她那不顶用的手机一样,再也寻不见、摸不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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