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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寒听村长的。”林举升毕竟是原身爹的亲哥哥,林念寒也不想将闹得太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还把另一块打蚝场要了回来,日后好租出去得些钱。

“村长啊,我这蚝场要回去了,我这活计可怎么办啊?我这可就靠它了啊!”林举升没想到弄巧成拙,现下连借的蚝场也没了,他吃饭的钱可就靠这租出去的蚝场了。

“你不够才四十出头,肯出把子力气,还怕把自己活活饿死不成?”林行之拍了拍桌子,林举升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提拔过林举升,在林举升还在二十岁左右推荐他去县里老朋友那当个衙役,可他倒好,每次他轮班之时便跑出去鬼混赌钱不说,还每月预先支钱,老朋友实在没有法子,亲自将林举升领了回来。他过意不去向老朋友敬茶赔礼,好在老朋友也知晓自己的心不预计较,现在还是联系着。

林行之吩咐了随从回去取了笔墨纸砚,写了凭证,林举升不情不愿摁下了指印,一甩手,连客套也不乐意,便大步出去。

“看啥子看?没见过老子是撒?”林举升气急败坏,将脾气撒在了看热闹的邻居身上。

林举升发誓,林念寒这个臭丫头,他不会轻而易举地饶了她。

“念寒感谢村长爷爷为念寒主持公道。”林念寒微微屈膝。

“念寒呐,你大伯若下次还敢来闹事,爷爷定不会轻饶了他,亲自压了他去见官。”林行之将凭证递给了林念寒,“这个你好生保管才是。”

“是。”林念寒双手将凭证接了过来。

“好生将厅收拾好,等下我让人送碗筷桌椅来。”林行之瞧着极其瘦弱的俩人,心里自,他活该是负了老哥的恩呐!

“多谢村长想得周全,只是厨房还有好些碗筷,桌椅修理一下,也是可以继续用的,就不必劳烦村长再让人送了过来。”

林行之转身,发觉眼前的林念寒再不似从前那般怯懦,掷地有声,清澈的眼睛深处也满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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