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灼拎着两瓶星辰酿,披着月光如霜,来到了玉濯在皇宫暂住的地方。
话说这里也没他的事儿了。
也不知为何。
不见他回清静的濯月台养着。
玉濯原本正望着天上月出神。
听到她的声音便含笑回眸,略行一礼,清冷的月华落在他的眉梢,点缀了几分仿佛要羽化登仙的缥缈之感。
白衣如雪微扬,三千墨发如瀑,不染一丝烟火气。
“窥探天机的反噬,无法可医。”
玉濯含着笑意,脸色却苍白如雪。
“这是我的命数……”
天灼却是笑了笑,扔给他一瓶酒,月光都化不开她眉间的桀骜。
“你还真跟神棍似的,命数?”
“我可不信什么命数……”
玉濯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
天灼却好似知道他想说什么,提前打断了他。
“你想说我是紫微命这事儿?”
她打开瓶盖,仰头饮了一口酒,动作潇洒张扬。
“那是因为我想,我想的事,向来是没有做不成的……”
“若是我不想,谁还能逼我称帝不成?”
天灼抬眸看他,眉眼间晕开了酒气的醉人,“是因为我想称帝,且一定能称帝,所以会出现紫微命数……”
“而不是因为命数,我才能称帝。”
玉濯顿了顿,思及种种,笑着点头。
“世人怯懦,本末倒置。”
他微微垂眸,看着她抛过来的一个半透明的瓶子。
瓶子好似是琉璃做的。
其中装着深蓝色的液体。
轻轻摇晃。
其中好似有亿万星光乍现。
这又是他未曾见过的东西,她好似当酒在喝。
他想了想,神色有几分犹豫。
另一只手藏在袖中,悄然拢了拢袖中的一块手帕。
他终于抬眸看着天灼问道。